§ 法務主獺槻 x 保樂永仁都
法務主坐在扶手椅上,看著保樂面對客戶侃侃而談。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被講解得條理分明,客戶聽得連連點頭。這樣的保樂,說是偵探助手,但其實也與真正的偵探無異了。對上保樂徵詢意見的眼神,法務主點了點頭,認同他對此案下的結論。保樂笑了笑,轉回頭,開始和客戶談論起報酬的問題。
法務主心煩意亂地捻熄了菸。保樂從什麼時候開始,竟已經可以獨立應付這樣的案件了?妖怪的生命太長,十餘年的時間,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瞬之間,對人類來說,卻足以使幼兒成為青年,使稚嫩的助手成為獨當一面的偵探。他因此可以放心地離開,不是嗎?但習慣真是可怕,他竟有些眷戀現下的生活。
滴、答、滴、答......雨點打上窗戶,不一會兒就轟隆隆地下起了暴雨。多雨的臺北,突如其來的大雨,濕熱的暑氣,混雜了和服、洋服與漢服的街道......等到離開之後,他也會想念這些吧。
喀,一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被放到矮桌上,取代了原本那杯涼去的。透過這層氤氳水氣,他對上保樂的雙眼。說來,保樂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?在他說要變賣過去所買的奢侈品去湊齊旅費的時候?建議知良木盡早回絕保樂的時候?還是前些日子保樂說要請假的那時候?
呵,法務主突地勾起嘴角。身為偵探怎可停留在猜測?就算不推理也無所謂,如同過往面對其他案件一樣,想辦法「問」出來就是了。